双麻木疲惫的眼睛。
不出意外,我将被埋在这里,成为一具行尸走肉。
后妈就是那个意外。
她出现在宿舍门口,狠狠扇了我一耳光。
这是她第一次打我。
她瘦了,也黑了,她的手在抖,她骂我:
“宋多余,你想干什么?你现在不读书,你将来该怎么办?如果我不来,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?你说过你要上市重点的!”
我有一瞬间的恍惚,市重点,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
我抱着她号啕大哭,我想上学,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,这条路注定不太平。
后妈替我擦去眼泪,她目光坚定:“乖,不哭了,我有钱,我供你读书!”
她把我带回家,我爸虽然不满,但听到后妈愿意出钱,他还是沉默了。
进入重点班,我明显有些跟不上,总是在二十名徘徊。
这个成绩足够上一本,但离我目标的985院校还差得远。
于是后妈又专门给我请了一位家教来补习。
却不想,这竟是我噩梦的开端。
老师姓李,看似和蔼可亲,但他总在补课时对我做一些小动作。
刚开始是借着批改作业的理由摸我的手,后来发展成摸脸、摸耳朵。
慢慢地,他会趁我不注意,贴近我的屁股,还会开一些颜色玩笑,这让我极度不适。
我知道后妈的钱来之不易,我也不想给她添麻烦,为了学习,我对李老师一忍再忍。
可是,李老师越来越过分,直到有一次,家里没人,他拍着自己的大腿,笑嘻嘻地让我坐上来。
我拒绝,他就威胁我,情急之下,我拿玻璃杯砸烂了他的脑袋,后妈回来的时候,李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哭诉:
“对不起,你这孩子我真教不了,她作业写得不好,我就批评她几句,她居然动手打我!”
我爸让我道歉,我不肯,他指着我破口大骂:“宋多余我给你脸了!不道歉就滚,还学个屁!当初就该让你在厂子里累死,一辈子都出不来!”
李老师装模作样地劝阻着,临走前,他又借机摸了摸我的脸,语气暧昧:“孩子不懂事,你们再让小余多考虑考虑。”
他得意地笑了,那眼神分明在说:看,你父母都相信我了,你能有什么办法?
指甲嵌入皮肉,我浑身发抖,我很想说出真相,但我不敢,童年的阴影像山一样压着我。
九岁那年,我出去玩,在附近遇到了一个老头。
那老头请我吃糖,把我领进他的破房子。
他笑眯眯地问我糖好不好吃,我点头,他说只要我给他摸一下,就给我更多好吃的糖。
老头的力气很大,我记得自己在哭、在挣扎,我跑了出来,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,老头一瘸一拐地追在我身后,我怎么也看不到尽头。
我跑回家,哭着告诉我妈,那老头却反咬一口,怪我踩坏了他的菜苗,还要我赔钱。
我妈冷着脸,疯狂扇我耳光,我的嘴里尝到了淡淡的咸味。
“扫把星,整天就知道给我闯祸!你怎么不死在外面!”
“哭哭哭!废物,讨债鬼!再哭我他妈就掐死你!”
我妈逼我给老头道歉,还把这件事归咎于我穿花裙子。
“骚货,穿裙子不就是想让男人看吗?就你那两条萝卜腿,漏光了也没人瞧得上!”
花裙子成为我不知羞耻的象征,从那以后,我再没穿过裙子。
这次,我怕了。如果我把真相说出口,是不是也会像当年那样不了了之?
为什么偏偏是我呢?
后妈看出来异样,送走老变态,她敲响了房门,我缩进被子里不愿意回答。
后妈叹息着,就像十一岁那年,我们第一次见面,她抱起我,目光温柔而坚定:
“小余,我在这。告诉妈妈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老变态再来我家,连装都不装了,没过几分钟就用手在我的腿上摸来摸去,色眯眯的盯着我看。
我忍着恶心,抽出水果刀猛地扎过去,老变态惨叫一声,手掌被我刺穿了。
他面目狰狞的要来打我,后妈冲进来,抄着晾衣架拼命往他头上砸。
“死变态,让你欺负我闺女!让你欺负我闺女!”
后妈要拿着证据举报,老变态慌了,跪在地上咚咚磕头,鬼哭狼嚎地求饶:
“求你们别举报我,我老婆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!”
“我给你钱,五十万够不够?不够我再加,求你们放过我吧!我不想坐牢!”
我爸一听,劝我见好就收,后妈连他一块打,把我爸的门牙打掉两颗:“姓宋的我告诉你,你敢答应,我就送你进监狱!咱俩也别过了,离婚吧!”
后妈发疯的样子太可怕,我爸捂着脸没敢吱声。
后妈又给我换了位年长的女老师,我几乎把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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